第八十五章 本王也是有脾气的 (第1/2页)
郑朝宗根本没想到泽王会吃药,明明知道它有毒。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泽王已然把药咽下去了。
郑朝宗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泽王的胳膊,仰头想撬开他的嘴看个究竟。
“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开玩笑的是不是?”
郑朝宗心惊肉跳,这可是越皇最疼爱的小皇子,还是跟着他到浔阳来的,泽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第一倒霉的就是他,抽筋剥皮都算轻的。
可泽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脚把郑朝宗踢开去,“离我远点,你今天太臭了。”
郑朝宗下意识地举起手,闻了闻自己胳肢窝,果然被淋了冷水又关了一夜之后他整个人臭气熏天。
而且他还被冻感冒了,不停地打喷嚏,打完喷嚏便用袖子揩拭鼻涕。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泽王吃了有毒的药啊!
泽王懒懒散散的没个正经,叫小伍搬了个躺椅在驿馆门口,他就那么往上面一躺,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本王就在这躺半个时辰。郑太医,你看着本王,要是过了半个时辰,本王还不死,你再发药。”
郑朝宗现在很头大,他没有断肠草的解药啊!
由于他晚来了一步,不知道他师父纪如厚还可以用那种稀奇古怪的法子解断肠草的毒。
郑朝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药丸真的已过滤了断肠草之毒了。
他拿了药丸来测毒,先把药丸放在碗中碾碎,倒水化开,然后用他的药水测毒。
……
纪如厚柱着拐晃悠悠地朝泽王走过来,在泽王的面前站定,垂眼看了看年轻帅气的泽王。
泽王这么安安静静躺着的时候,就像个邻家的大男孩,阳光照着他干干净净的脸,他嘴角还向上翘着,很知足的样子。
纪如厚叹了口气,“安氏已经没有断肠草的解药了。”
泽王没有吭声。
纪如厚继续道:“老夫有办法逼出你体内的断肠草之毒。”
泽王并没有睁眼,笑了笑,“行了,老头,你要再来一次,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纪如厚所说的办法,无非是用彩蛭吸毒,然后他用内力护之。
这样做十分损耗内力,纪如厚已经为男孩来过一次,再来一次的话,他这把年纪确实性命悬乎。
纪如厚攥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又长叹了口气,“老夫曾受皇上之托,尽老夫之能,照顾你的身体。你既不想参与政事,有在野之人能庇护你很重要。”
泽王游离于皇权夺嫡之外,此事并非秘密。
泽王仍旧高枕卧于躺椅之上,面无忧色,“多谢,但本王相信安神医的机器定能滤尽毒素。本王不会中毒。”
纪如厚不由得绷紧了老脸,拐杖在地上重击两下,“泽王,老夫一片好心劝你,你为何如此惑于女色而不可自拔?”
他恨声道,“老夫知道安氏并无所谓神药神器,皆是你从上古遗迹重金所得,对否?”
“那安氏确有几分姿色,以你泽王之尊,纳之也就罢了,为何容由她胡闹至此?”
“浔阳时疫非同小可,若因她想要成就神医之名而使救治工作出现差池,此必为朝臣归咎于泽王你的过错。”
“老夫有所耳闻安氏本是蔡状元之妻。因不守妇道已被蔡状元休弃。她因此又来勾引泽王你,如此女子,既水性杨花,又当众刺杀前夫,狠如毒蝎,泽王非愚笨之人,为何不悟耶!”
纪如厚以自己的目光猜测安馥珮和泽王的关系,惹得泽王哈哈大笑。
泽王起身道:“纪老先生,你可知为何本王无心参与朝政?就是因为大越像你这样的老头太多了。倚老卖老,就爱教训人。”
大越因境内山陖众多,各地势力难以尽归朝廷掌握。凡有行业,必有龙头大哥;凡有山头,必有一股势力。
也因此朝中派系十分复杂,无法形成大吴、大楚、大赵那样的集权统治。
药王谷以纪如厚为首,多年来抢占医药学高地,皇宫太医多数为药王谷弟子,又各地药堂皆售药王谷之丹药,但凡有医术出众的人,若奉药王谷为首便罢,否则定以挑战为名将其战败,没其药书家产。
纪如厚神医之名出自越皇之口,药王称号药王亲赐,俨然成为大越一股难以撼动的势力。
今番,安馥珮用自己的药治好了浔阳时疫,日后与药王谷必有一番恶斗。
但泽王既然主意已定,决不更改,只是藐然笑之,“呵,本王如何做人,何用你教。”
这就是公然要与纪如厚翻脸了。
纪如厚神色一顿,继而恼羞成怒,“老夫好意劝你不听,年轻人,莫等见了棺材才知落泪。”
纪如厚柱杖而走,想是也决意要与泽王斗上一斗了。
泽王看了一眼,仍旧躺回到躺椅上,闭目养神。
……
那一边,郑朝宗还在紧张地测毒。
他将药丸化开,倒入测毒药水之后。最终的药液的既不呈现黄色,也不呈现深棕色,而是白色的。
所以,测试的结果是,药丸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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