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鸣 三百六十三:盛衰之中计短长 (第1/2页)
听到秦随诂的名字,汤萍明白钱潮是想借助这件事除掉秦随诂,毕竟田度与景桀之所以能勾结在一起就是在秦随诂在中间牵线搭桥,不过汤萍的脸色似乎在说秦随诂这次并无什么大干系。
汤萍说道:
“审问田度的时候的确是审出来他与秦随诂勾结在一起,但是整件事情秦随诂除了为田度和景桀牵线搭桥之外就什么都没做,而且最让人想象不到的是就在景桀与田度对咱们动手之前,秦随诂居然还去找过景桀与田度,去求他们他们停手,不过那两个人谁肯听他的呢,猜一猜他为什么要去阻止田度?”
钱潮猜都不用猜,直接说道:
“他是担心这件事发生之后你会有什么遭遇,从而让他的谋划落空。”
“没错,就是这样,秦随诂这个家伙到现在还贼心不死。”
陆平川在一边说道:
“嗯,要我看不如找个机会弄死他算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钱潮则沉吟着说道:
“嗯,在澄观恩试上吴睿媛和吴睿姗姐妹二人都登台了,当初在幼鸣谷中,沈未了最后给了这姐妹二人一人一颗秦家的‘壮令丹’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看起来那姐妹二人都突破了小五关,必然是没有使用那种丹药,若是能从她们姐妹手中弄到一颗‘壮令丹’再找机会给秦随诂再喂下去,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会不会让他无法筑基?”
汤萍听完笑了笑,说道:
“没用的,壮令丹这种丹药只有炼体的人吃了才会有用,已经进入炼气期的修士再服用壮令丹则不会有任何效用,不论是益处和害处都没有,你这个想法没用。”
“那还真可惜了,这么说的话,这次就让他完全逃脱了吗?他为景桀与田度勾结在一起出力不少,宗门应该追究他才对。”钱潮问道。
“关于秦随诂的事情不用再多想了,我六爷爷已经打过了招呼,这次的事情不把他牵扯进来。”
几个都觉得十分奇怪,这次明明是个机会可以借机收拾一下秦随诂,为何汤前辈却阻止呢?
“这是为何?”钱潮惊讶的问道。
“对呀,为什么呢?”彦煊也不解。
汤萍说道: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这些年咱们一直在宗内呆着,秦随诂也在宗内,但我六爷爷一直都在收集打探着秦家的消息。秦家,虽然比田家差远了,但却是个很邪门的世家,他们有一种古怪的法术,需要有隐灵根体质的女子来……唉……沈未了的母亲就是这么被秦家人抢夺了过去嫁给了秦章,据说秦章因此结丹,后来还有了秦随诂,然后沈未了的母亲就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我幼年时身具隐灵根的消息走漏后,秦家就把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这些事情在幼鸣谷都跟大家说过了,就因为这个原因秦随诂才一直追到了五灵宗来的。但我六爷爷是在多方打探之后得知在秦家之内,像秦随诂这样自幼受到特殊调教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几人,都是秦随诂的堂兄弟,秦随诂是不是其中最出色的还很难说,但他的父亲秦章是秦家家主,所以他才能被派出来对付我,据说其他几个孩子的长辈为此还十分不满,若是借着这次的事情除掉了秦随诂,秦家马上就会有人顶替秦随诂的位置,那接下来秦家会如何对付我就很难预料了,可能是秦家会再送进一个人到五灵宗来继续阴谋算计,也可能等将来咱们筑基之后冷不丁的有秦家人杀出来找我的麻烦,与其如此,莫不如先留着秦随诂,让秦章在秦家之内为了他儿子压制其他的人,这样对我而言反而是最有利的,所以我六爷爷才那么做。”
“原来如此。”钱潮点头说道,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修行界里这样阴谋害人的家伙如此之多呢!”李简听完之后皱眉说道。
“好多呢,李兄,咱们现在还未真正走出宗门,等筑基之后能出去了,这样的事情会遇到更多。”汤萍说道。
钱潮稍加沉吟后说道:
“那既然如此,接下来咱们就该扶持一下沈未了,汤丫头,沈未了立志要除掉整个秦家,还记得吗?将来在对付秦家的事情上,他一定能帮忙,既然这样那就不如给他帮帮忙,他是碧波潭弟子,有没有可能让某个前辈将他收入门墙呢,嗯,这件事当然还要请汤前辈帮忙,总之咱们尽量让沈未了的羽翼丰满些,将来咱们的助力也就能更大一些。”
汤萍想了想点头道:
“不如这样,回头我去找一次沈未了,这次的澄观恩试他没有登台,想来是还没有突破小五关,我去看看他什么情形,然后再决定是不是去求我六爷爷。”
“好。”
最后彦煊为钱潮将伤药都换了一遍,因为他有伤在身,所以几人就算凑在一起也无法修行,说了一阵话后便都离去了,临走时汤萍还对钱潮说:
“钱小子,你的伤要快点好起来,议事堂的几位长老还要见咱们,而且这次事情咱们算为宗门立了一大功,所以还有一笔赏赐等着咱们。”
……
被钱潮五个人刚刚议论过的秦随诂这几日过得十分不好。
秦公子并没有亲眼看见五灵精锐弟子擒着众多俘虏回到宗内,但是这条消息不胫而走迟早会传到他的耳中,秦随诂是在南玉堂里听到的这个消息,据说当时消息传来引得南玉堂内一阵大哗,让那位米师兄恼火不已,正在炼丹的人中有许多沉不住气的纷纷抛下正在炼制的丹药跑去看热闹,等他们回来就在南玉堂内交口接耳的议论,自然这些议论被一直在这里炼丹的秦随诂听到了。
当时秦随诂正是一炉丹药炼制的紧要时刻,听到人们说被擒住的人当中好像还有来自田家的人时,他就知道景桀,田度二人一定是失败了,败给了钱潮,急火攻心之下他几乎两眼一黑就撞在面前的丹炉上,等他好不容易的稳住心神,一炉丹药也被炼制成了黑乎乎的废物。
好厉害的钱潮,景桀与田度联手都输给了他!
马上他就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出身秦家,秦随诂自然知道只要被修士审讯,稍稍用些手段的话,被问的人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还会滔滔不绝,把自己心底各种私隐之事,隐晦之事完全不受控制的都交代出去,就算景桀在宗内属于大纨绔,有可能逃脱这次的惩罚,但田度不是,五灵宗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田家,一定会对他严加审问,那么……他与田度几次见面密谈,又为景桀和田度的联手穿针引线的事情一定会被五灵宗知晓,想到这里秦随诂就在心中大骂田度与景桀无能,同时也骂自己愚蠢,如今五灵宗一定会借此机会好好的手势田家,而汤萍还有汤伯年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呢!
与其一死不如逃出去?
他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手段,现在他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汤伯年真要对付他的话说不定会一直放任他逃走,在他前脚踏入秦家的时候再闯入将他擒住,这样还会牵累到秦家。
那就只能自己硬捱下去了,恐惧中的秦随诂下定了决心。
秦随诂并不知道汤伯年不打算借此机会除掉他,他自己心里的各种烦恼惊惧却将他折磨的厉害,让他坐卧不宁,自从知道了田度与景桀事败之后,连续好几日秦随诂连南玉堂都没心思去,面如死灰的呆在自己的住处,等着五灵宗的人突然破门而入再不由分说的将他带走,但却一直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异常,殊不知这样更是让秦随诂愈发的六神无主起来,他呆在自己的房间之内,房外但凡有人路过时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都会吓得他全身有如坠入冰窖一般的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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